他承受着那些痛苦,悲伤,失意。对于现实与自我的失望随之汹涌而来。
但是他是不愿屈服的,至少他是這么想的,并且他觉得只消自己這么想便也足够了。
我即是特殊的那一位。他想着,挥动斧子,银色的光芒如同星星陨落。稍一犹豫,鲜血便层层叠叠,如同罪业的火焰一般蔓上脚踝,将他的灵魂烧至扭曲焦黑。
然后,绝望将他的一切尽数倾覆。
他如同玻璃一般脆弱,损毁,崩裂。
但他又是心善的,至少我有這么想过,并且觉得只消想过了那么也便足够了。
他的故事疯狂而又自相矛盾,将他分为两半。从中间撕裂,又细细缝合。
他一度不相信神灵,他眼中并无上帝。他几多曲折,慷慨自傲,却也麻木不仁。
“我是正确的。
我救赎了她。
我摒弃了那些渣滓。
我并非平凡者。”
随后他堕入地狱。
他自诩救赎了他人,却甚至没能救赎自己便失了全部。
我说白了不过是杀死一个恶人,世间成千上万的凶案,坏人杀死好人,有罪的人杀死无辜的人,那才是罪。
我们凌驾平凡之上,是超脱出束缚之外的灵魂。
随后,围墙震颤,门楣与门板相互触碰,发出巨响。